已经爬了,坑应该都不填了

【槙岛中心】The Rose is without a 'wherefor'

太久没写东西了,复个健。

老师中心,没CP,没什么情节。

过两天应该会有篇昼夜。

  

如果硬要我说的话,在我的判断认知里,他是一个很无趣的人。

他是我的邻居,我大概知道他的名字,但是也并不那么清楚,就像john smith*这样随处可见的姓名一样,他虽然是个日本人,可名字却再普通不过了。

整条街的住户之间关系都很好,隔壁的猫把上了对门的狗也能被作为谈话的开端,津津乐道地聊上两个小时。那天早上,我打理着前院新移植的金盏花的时候,他刚好就从那片花丛的背后走过去了。

背后晨曦的光都落在他的白发上,而他的眼睛里刚好都是树荫间隙里金色的光芒,我一抬头,就撞上了他低着头看那些花。他注意到我的目光后,就笑着向我打了个招呼。我不由得心想,这真是一个漂亮的男孩子啊。

话说回来,用漂亮来形容也不太正确,或许美丽更为贴切一点。

他不怎么同住在周围的人说话,但偶尔会谈论两句我前院里的那些花。我年龄大了,其实是有些啰嗦的,很多琐碎的事情也能翻来覆去地说半天,生怕有哪里的小细节交待不上,他看上去耐心很好,搬来这里也已经半年多了,却仍旧不怎么热衷于在这条街上扩展交际圈。    

他讲话的时候几乎没有什么口音,剩下的一点细微的发音毛病只有在我竖起耳朵的时候才能听明白,放慢了语速,轻飘飘的。

日本人也不都是他这样的,至少在我认知的范围内,他是唯一会这么说话的人。

我一天有大半的时间会待在院子里,要么就是摆弄些花草,要么就是无所事事地在躺椅上晒着太阳。我一个人在这里生活很久,是几乎是不会有什么人来拜访我的,但有客人造访他的频率也不比我好多少。他原先大部分时间都待在屋内,后来天气好转了之后,就和我一样搬到了门廊下面,脚边都是一摞摞厚重的书。左边是没看过的,右边是看完了的——这是我从他一天的状态分辨出来的,他看书的速度很快,左边一摞的高度很快就输给了右边。

我不知道他有没有工作,但至少在我的观察里,他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读书上,每天都直到落日后,也只有在朋友造访的时候会中断手里的阅读。      

  

偶尔是高高瘦瘦的中年男人,偶尔是漂亮优雅的女孩子,还有一次是隔壁街区黑发的警官,骑着轰轰响的摩托车过来,往他的院门上用力地拍了好几下,死活黏上了张罚单。

当然,那张罚单很快就被他扯掉了,看样子他也不像是会去交的样子。

我从不清楚他是做什么的,我们也没有深入地聊过天,了解过对方,他于我而言就是无趣而又稍有些特殊的隔壁邻居,喜欢在暮色四合时翻过手里的最后一页书,仅此而已。

有一天晚上,外面的风格外的大,树枝一下一下地打在我的窗户上,像是什么不太和谐的,却又稳定而准时的断章,我突然清醒了过来。透过窗户,我看到他提着并不重的行李,从屋内往外走,他那间不大的房子关着灯,漆黑又宁静。他有些瘦削的背影轻快极了,他在我的花圃前停下来,回头看着自己曾经那栋白色的小房子。

他既像晨曦,也像夕阳,又像正映照在屋顶的月光。我一时间怀疑自己是否还睡着,眼前的这一幕又是否是自己的想象,他藏身在我多梦的夜晚里,又深又暗的水潭里,给予我一些久久的望着孤月的人的悲哀。*

他那些朋友们要怎么办呢,他们还能找到他吗。  

我对此一无所知。  

我再也没有见过他。

  

*DW的梗,恶趣味(

*博尔赫斯

  

  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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